这一路上来,倒是没见到那两个讨债的家伙,又不知道混到哪里去了,桓照的死活她不管,但宁峦山却叫她甚是挂念,这魏宫藏龙卧虎,他那装扮虽不粗陋,但难保不会被看出来,何况先前他提到引他入宫之人,这人是否在宫中,是否在婚礼现场,又有何目的?

  荆白雀微微侧身,给稚衣递了个眼神,叫她好生留意。

  天文殿前,早已铺设毡毛席道,新娘子下辇后方能脚不沾地,据说这习惯名叫转毡,由来已久,上至王公,下至百姓,皆不能免。https://cdn.y13398281206.com/apk/aidufree.apk 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,无广告,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!

  拓跋嗣身着锦绣礼服,两肩开阔,昂首挺胸,由是气宇轩昂,遥望婚辇逶迤而来,不禁双手交握,显出几分紧张。

  入殿前的仪制多按北国风俗,但因为拓跋家近些年大力推广汉制,不少北方贵族也开始使用汉礼,在这之后便是自东周先秦延续下来的共牢而食,合卺交杯,除此之外,只多了一项近些年来出现的交拜之礼。

  不过这已是后话,按照鲜卑王族的惯例,唯有手铸金人成功者,方可尊以王后之位,即便两国结盟,此礼亦不能免。

  此时,步鄣已经撤去,飞羽之下,露出一张清冷昳丽的脸,荆白雀微微抬眸,眼中含情,嘴唇抿起,缓缓朝中殿走去。

  人群之中喧哗骤止,所有人都不迭屏息,怕震碎这样一副只有云中仙境才有的美丽图卷。

  宁峦山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抹愣是把结婚走出登基气势的身影,连呼吸都不由收紧,心里是又悲又喜。悲的是新郎不是他,喜的是,阿雀出嫁,如此耀眼夺目,她本不该只是小小燕雀,而应该是九天翱翔的凤凰。

  隐在角落的桓照收起了雍容懒散,随着她的脚步挺直脊背,而后重重握拳,握得指骨发白,脸上却还端着从前那般温润的笑。

  赫连勃勃与荆白雀再有芥蒂,也不会让王后所出的大女儿只嫁与魏王为夫人,而祖宗规矩不能逾越,魏国对于铸金人一事不肯松口,两相僵局下,只能将一切寄托天意,而天意难测,聪明人都心知肚明,这就代表着这中间大有文章可做。

  前来送嫁的夏国使臣以及保护公主的奉业,也跟着绷紧脸面,缦缦以使臣义女身份进入魏宫,此刻心情复杂,好几次忍不住想出头,都被奉业不动声色拉了回去。

  反观魏国的功勋贵胄,倒是也憋得喘不过气,恨不得两眼珠子粘在那位公主身上,若能透过皮囊看穿她心事就更佳美妙。

  在场诸人,倒也只有那几个大家小姐,欢喜怨忿得纯粹。

  宁峦山平复心绪,继而留意到,册封大典的席道两侧,除了命妇,宗室郡主郡王,最前端还立着几个年轻隽美的女子,最近拓跋嗣的一位,手牵着个八九岁的孩子,那小男孩穿着锦衣,头戴毡帽,两眼黑而深邃,忍不住顾盼,偶有人与他视线相接,都会恭敬地含笑向其行礼,他猜测这位应该是魏王长子拓跋焘,那么他身后那位略有倦色的贵妇,应该是便是杜贵嫔。

  杜贵嫔右侧,两位正低声交谈的女子眉眼有七八分相似,该是大小慕容夫人,在那之后,低头顾影自怜,丝毫不闻喜乐的,则是尹夫人……

  拓跋嗣真是好福气!

  这一众夫人,出身更是耐人寻味,加上那位地位近王后的西平公主,基本上她们的母国已不复存在。

  宁峦山忽然想起那日夜话,荆白雀说如果有朝一日夏国战败,她也会成为拓跋嗣后宫的一员,她也会像这些女人一样,幽居深宫草草一生,只是,她为何那么笃定,夏国有一天一定会败。

  从她追忆往昔时的语气和神情,不难推测出,拓跋嗣登基前后的节点非常重要,前后态度的变化也格外微妙,她心甘情愿帮助拓跋嗣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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